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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四章 犹豫不决
    清晨,瑾钧按照舒启华的命令一早来到了他的书房,瑾钧不敢怠慢,因为他知道舒启华一定会有重要的任务交给他去做。



    当瑾钧进门时,舒启华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依旧坐在沙发上看书。舒启华看到瑾钧便让他把桌上的莲子粥喝掉,他心里清楚,瑾钧来这么早一定是没有吃早餐,他不喜欢自己的人饿着肚子去做事,这样会影响到人的思维,必定会导致任务完成的质量下降。



    瑾钧按照舒启华的指示喝完,接到了命令却是把信给慕夕美送去,他疑惑的望着舒启华,而舒启华也没有解释,只是让他赶紧去。



    既然舒启华不说,瑾钧也不敢再次询问,只得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慕家。上次在慕家他见到夕美仍旧会心动,导致此时他迟迟都不敢进门,在认真思量之后,决定带夕美去咖啡厅的说。



    他鼓气勇气去让柴叔去通报,没想到得到的结果却是夕美由于昨夜睡的太晚,此时还没有醒来,他只好把信交给了柴叔,并嘱咐他务必把信亲手交给她,并希望柴叔能为自己保密。



    柴叔知道瑾钧与舒展的要求,又听说是舒展的信,自然是非常愉悦的答应下来。因为这时慕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夕美与舒展的事,即便慕老太太不同意也拗不过他们两人,他们的事情也都是铁板钉钉的事。



    没见到夕美或许对于瑾钧是件好事,毕竟他不用再去担心对夕美说什么,如何控制自己的心跳。此刻的瑾钧一身轻松,开车回到舒公馆给舒启华回报。



    瑾钧虽不是亲手将信交给夕美,但舒启华也知道柴叔是一定会把信给她,可是他心中仍旧是不满,因为他想知道在夕美看过信后的表现,并且想知道她会摆脱瑾钧去做什么。既然他自己没有给瑾钧说清楚也并没有去责怪瑾钧,只是摆摆手让他离开。



    瑾钧也没有精力与时间去细细琢磨舒启华的命令,他此刻内忧外患,内忧是他仍旧爱着夕美,而外患则是家中这两位令人头痛伤神的姐姐。旖旎与梅竹已经闹了一晚上,此时梅竹虽稍微安静下来,而旖旎依然在疯狂的闹着,连他都很吃惊旖旎的精力怎会如此的旺盛,不管哭多久砸多久都没有发现她有一丝累意。守在门口的杀手们也和瑾钧的想法一样,都没有想到如此瘦弱的女人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其实旖旎早已身心疲劳,只不过她一直用自己的意志力来支撑的自己,她希望舒启华能看到她对舒展的爱,希望能收回命令,可她忽略了一点,舒启华是一个人冷心冷的人,完全不在乎什么情深意长,若真的非要说出一点感情,无非就是对舒展略微的一点点父爱。



    瑾钧刚刚踏进家门,便听到楼上依旧再闹,他实在是忍无可忍,拿起绳子火冒三丈的冲了上去。



    瑾钧一把推开旖旎的卧室,看到她正好举着一个花瓶,瑾钧一把夺下,二话不说便开始困旖旎,旖旎对着瑾钧不停地打骂他,使得瑾钧根本无从下手。门外的杀手看到瑾钧如此为难,快速走进房间抓住旖旎的手腕,帮助瑾钧困住旖旎。



    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旖旎口中依旧不停地喊叫,示意杀手找条毛巾把她的口封住,自己便去了梅竹的卧室。



    此刻的梅竹倒是安静了不少,看到瑾钧推门而入,立刻跪在了瑾钧面前求他帮自己说说话,她的这一跪把瑾钧给镇住了,他一把拉起梅竹,不能让外人看到,不让会被人耻笑。



    瑾钧指着梅竹警告了几句,并恐吓她再闹自己也会像困旖旎一样把她困住。瑾钧这么一说,梅竹再也不敢哭喊了,因为她不仅害怕这个,也逐渐想到若是惹怒舒启华自己更完蛋。



    既然不让哭也不能闹,梅竹只能倒在床上睡觉。瑾钧看到她彻底老实便也没有了任何心思,便去云南商行工作,他不想在这个家多呆一刻。



    夕美揉着双眼,伸了一个懒腰,拿起床头的表不禁很是吃惊,她没有想到她这一觉居然睡到了下午。



    她刚刚坐起身便看到桌上有一封皱皱巴巴的信,她好奇的拿来一看,那熟悉的字迹使得她脸上微微露出了微笑,再细细看下去,脸色渐渐暗了下去,眉头微微皱起。



    夕美万万没有想到舒启华会如此的讨厌自己,为了能让舒展摆脱掉她,居然让舒展下周就结婚。虽说她心中很难过,但看到舒展如此的爱自己也是一种安慰,既然舒展为了自己都选择离家出走,自己也没有脸面再留在家中,学习一下乔言,与所爱之人一起私奔。



    夕美已经决定好,便再没有任何迟疑,为了不让人发现,她偷偷溜出家门,找了一辆人力车急匆匆向火车站赶去。



    舒启华派出的探子把夕美的行踪汇报给他,听到夕美已买好了车票,他眉头渐渐舒展开了,他一定要在明日除掉慕夕美。



    舒启华不敢派出瑾钧去完成明日的任务,他知道瑾钧对夕美还是存有感情,只得让杀手们明日一早便偷偷潜伏在慕公馆附近,等到慕夕美快到车站时在行动。



    为了防止出什么乱子,舒启华决定自己亲自动手。这些杀手虽说跟随自己这么多年,但他仍不放心,万一有个闪失被人发现此事是自己所为,一切便会付出水面,若与慕家硬碰硬,必定会两败俱伤,对己没有一丝好处。



    这时,电话突然想起,打断了舒启华的思考,他接完电话之后便笑容满面的打给了瑾钧,通知瑾钧多让人给程幻芝放出股票的信息。瑾钧知道舒启华是打算放长线钓大鱼,给慕家来个突然袭击,挂掉电话后迅速通知所有人,把最内部的资料透露给程幻芝一部分,并让他们鼓励程幻芝加大投入。



    夕美回到家中立刻锁上自己的门,匆忙的收拾着行李。此刻的她心情非常愉悦,笑逐颜开的整理衣服。能再次与舒展去上海是她一直的梦想,因为上次的玫瑰花瓣、法国大餐在她心中久久无法忘怀。



    在上海她第一次女扮男装、第一次进**、第一次见识到华灯初上的十里洋场,上海所有的一切都是美好的,连那一场误会此事都化成了甜蜜的误解。



    不过,这次离家却是如同乔言一样,也是永远不可能回来了。想到这一点,夕美黯然失色的坐在床上,她舍不得这个家,舍不得所有的亲人,她没有乔言那么洒脱,她估计的太多,而且现在家里这个情况她实在是放不下。



    她开始动摇了,即便是看到手中那两张前往上海的车票也无法再次坚定下去,她突然发现真到要离开时却抬不起这个脚,是不是还不是离开的最好时机?我反反复复询问着自己。



    她哭了,她不够坚强,她自己也很清楚心中有多懦弱,对于这个生活了接近二十年的公馆,里面的每一个人每一样东西她都舍弃不下,上到慕老太太下到肖升阿莲,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她此刻才发现原来舒展不是自己的一切。



    她狠狠的咬着嘴唇,希望能使自己清醒,她在这个紧急时刻她必须得理性思考,因为她正处于两难的位置,一边是自己爱的人,一边是自己最亲的家人,她两边都不能失去更不想失去,但她知道她不可能如意,上天也不会对她这么好。



    她害怕选择,因为不管选择任何一方对于她来说都是一个重创。若是自己没有被抢救过来多好,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够一死了之,这样就不用去选择,就不用去痛苦。



    可是再死一次哪里会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当时的勇气此刻已经没有,当时的伤心欲绝此刻也是没有,因此她也没有胆量再次面对死亡,上天也不打算给她第三个选择。



    走吧,和舒展私奔到上海。她不停地劝着自己,谁叫自己已经买好了车票,虽说这是一时冲动,但也或许是自己的第一选择。



    她站起身继续收拾着行李,不想在让其他因素动摇自己,她要和舒展在一起,一定要和他私奔,一定不能再改变。



    她游走在整个房间内,看着房间中的每一个地方每一件东西,她都好想带走,只可惜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她把行李藏到柜子中,趴着床上翻看着相册,看着自己与奶奶、母亲、姐姐们如此的亲密,再看看严肃的爷爷、父亲与哥哥们,心中更是依依不舍。



    她快速合上相册,用枕头重重的盖上了相册,她不能继续再看下去,因为越来她越狠不下心离开。



    夕美关上房间内所有的灯,她要把自己封闭起来,关在这无限的黑暗之中,努力让自己静下来,不去思考所有的事情,想静静地等到第二天天亮,毫无顾虑的离开慕公馆。就在她控制情绪之际,门突然被敲起,她迅速坐起身来,惊恐的望着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