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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坦白赌输
    舒展从窗户中看到姓孔的离开后,便走到夕美的身边,给她盖上了自己的衣服,情不自禁地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庞,嘴唇印到了她的额头,夕美感觉到缓缓睁开眼,看着舒展流下来眼泪,舒展着急的问道:“怎么哭了?”



    夕美对刚刚所发生之事心有余悸,害怕道:“你们为何都这么狠,我本以为你会听我的放了他,结果你居然。”还没有说完便叹了口气,身体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此时的他像陌生人一般使自己不敢靠近。



    舒展看她这般,便慢慢向她靠近,无奈道:“让你看到这么血腥的事情是我不对,可是,这是工作。”



    夕美拉着舒展的手恳求道:“以后能不能不要这样,工作也是可以不害人的,我家也做生意,但我从没见过他们像你们一样。”



    舒展无奈的叹着气,他深知自己无法做到,道:“对不起,恐怕没法答应你,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夕美流泪道:“为了我好不好?我真的无法接受你这样。”舒展听到夕美这句话愣住了,现在只是一根手指她就这么说,他好害怕夕美知道他的杀手身份后离开他。



    夕美看到舒展没有说话,自己也冷静了一下,道:“我知道这个要求对你来说是很过分,那这样好了,以后只要和我在一起你就不要害人,如果必须要害人的话,请不要让我知道。”舒展望着夕美点点头,道:“谢谢。”



    夕美坦诚道:“舒展,你身体健康所以你不了解生命的意义,能活着多好,这种最美好的东西对于我就是奢侈的,每当我清晨醒来都充满感激,感激还能让我多活一天,所以,你要敬畏生命,不要夺取他人活着的权利,甚至是他们的身体。”



    舒展摸了摸夕美的脸道:“好,我会尽力。”



    夕美看到他欣然接受,内心很是欢喜,便继续道:“我很感谢我的父母,在我出生后发现我有病时他们没有抛弃我,当我一次次发病时他们也没有放弃过我,所以,现在每当遇到困难,我都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不只是为了自己,还为了那些爱护我保护我的人,舒展,在来上海找你的途中我遇到了好多困难,如果不是我鼓起勇气肯定是无法再见到你了。”



    舒展一想到她受的这些苦便恨的牙痒痒,道:“这些金宏凯都告诉我了,今日我一直派人去追查,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夕美拉着舒展的手道:“别,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好事多磨,所有好事,只能难得而不可易得,难得之事便不会容易失去,我们之间经历的事情越多,心就会越近,以后也会越幸福,希望我能得到上天的眷顾,能陪你更长时间。”



    舒展紧紧抱着夕美道:“老天爷很疼爱你,所以派我来照顾你,放心好了,只要有我在你身边他不会轻易带你走。”



    夕美靠在他的胸膛前点点头道:“但愿如你所说,你查到那些人万万不可伤害他们,只需让他们改邪归正,以后不要再做拐卖妇女这种伤天害理、破坏别人家庭之事了。”



    舒展道:“是,遵命,以后一切都听你的。”他虽这么说,但内心早已对他们充满恨意,岂会这么容易就饶过他们。



    夕美道:“一生有你足矣,不过,那个欧阳小姐怎么办?”



    这件事也一直是他的心头病,但是他绝对不能这欧阳旖旎困扰到夕美,道:“这个你别担心,这次的错误我以后绝不会再犯,我发誓,至于她就交给我来办吧,万一她去找你,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尤其是从明日开始我不在你身边的这些天。”



    夕美把每个人都想的很完美很善良,根本就不了解欧阳旖旎,道:“我会的,放心好了,而且欧阳小姐又不是什么坏人,她只是太爱你太想得到你罢了。”



    舒展道:“你不能把所有人都想的这么好这么完美,一定要有防范意识,她不伤害你最好,万一她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你至少还有心理准备。”



    夕美很是不了解他们的想法,皱眉道:“人性本善,你们为何总要把人想坏,她和我年纪相当,不会像你说的那样的。”



    舒展抚摸着她的脸庞,道:“你涉世还未深。我们现在不去讨论她人如何,你只要记住保护自己,不要与她正面交锋。”



    夕美看到他是如此的关心自己,笑道:“你想多了,这些话你应该去对乔言说。马上就要过年了,年后新二嫂也要嫁进来了。”



    舒展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个人物,道:“就是上次在戏院你所说的那个戏子?”



    夕美点头道:“是,二嫂心里很难过,有苦也说不出,二哥做的真有点过分,二嫂对他这么好,居然还这样。”



    舒展真诚道:“以后我绝不会这样对待你。”夕美内心很是甜蜜,静静地靠在他的怀中,舒展继续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夕美撒娇道:“不要,我要在这里和你一起。”



    舒展笑道:“嗯好,最里面屋里有张床,我带你过去。”



    夕美边走边道:“那你睡哪里?”



    舒展道:“我在沙发上睡,放心,我不会碰你的。”说着,让夕美躺在了床上,拿了被子给她盖好。



    夕美笑道:“其实你特别好,特别会照顾人,只是嘴上不会表达。”



    舒展道:“我只有对你才会这样,好了,早点睡吧,我先出去了。”看到夕美点头后便走了出去。



    窗外,大雪纷飞,到处都覆盖着皑皑白雪。现在虽已是中午,但整个天色阴沉沉的,让人喘不过气,像是要来一场暴风雪一般。慕德芃的书房也是非常的寂静与压抑,电灯暗暗的,和外面的天色一般,不知是今日与往日不同,还是慕岩皓心中压抑的缘故。



    他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着慕德芃,如坐针毡一样,不住地起身徘徊。心事重重,使他愁苦万分。他觉得这一个月来真是多灾多难,楚佳之事刚刚解决,现在又深陷赌球之事当中。他害怕看到慕德芃愤怒的表情,他更害怕看到家人失望的表情,总之,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害怕。



    他本来是想想些邪门左道来掩盖这件事,可经过楚佳的劝说,他也深知这件事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自己无法解决,去借高利贷还不如向慕德芃如实托出,借了高利贷,这么庞大的金额自己根本无法交出,就别说还要利滚利了;而如实对慕德芃交代,也不过就是接受家法,惩罚过后便雨过天晴了。



    这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他的心立刻吊了起来,脚步声越近,心越往上升,神经越是紧绷,直到脚步声在门口停住,心像是跳出了喉咙,神经极度紧绷,整个人像是呆了一般,瘫坐在了沙发上。门被打开了,当看到慕德芃时,不知为何,下意识的站起身来,完全乱了章法,语无伦次道:“爷爷,你起了?”



    慕德芃径自走向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眉头紧锁,道:“今日一早便起了,这都已经大中午的了,怎可能睡到这时,也就是你们,无所事事,整日晚睡晚起。”



    慕岩皓听到中午,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傻傻地站在慕德芃面前,不知该从何说起。慕德芃见他久久不说话也不离去,不解道:“你今日这是怎么了?午饭时就听小红说你在书房等我,有什么事吗?”



    慕岩皓一愣,更是不知该如何说,只得麻木地点头,慕德芃看到他这般模样,便知肯定有事,并且事情很严重,放下手中的笔,道:“纱厂怎么了?”慕岩皓只得一五一十的交代,在说的时候,每当看到慕德芃青白的脸自己便开始害怕,头便低的越沉。



    慕德芃听后继续拿起笔写字,可是这时的他已经很难控制自己情绪,只见他用笔尖重重地在纸上写的什么,使得纸沙沙作响,可是用力过大,轻薄地纸便裂开,慕德芃开始在纸上乱花,最后起身把笔甩在了岩皓脸上,岩皓被这突如其来的笔一惊,赶忙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笔,颤巍巍地放在桌上,不敢多说一句话,慕德芃用手指指着他,由于极度愤怒,手指不住颤动,气的他说不出话,脸别的通红,实在难以发泄,便开始在桌前来回徘徊。



    就这样过了许久,慕岩皓的心里不断打鼓,越是这么寂静越是让人害怕,所谓的暴风雨之前的平静也不过如此,让是很是难安。终于,慕德芃在他面前站定,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怒道:“这是我接近一半的家产!一半的家产!就让你给糟蹋了!”此时的岩皓竟吓的说不出话,任由慕德芃教训,慕德芃继续道:“你真是让我失望!”还想再继续说,可是由于过于激动,心脏难以承受,手一把扶住桌子,身体不停颤抖,重复道:“你真是让我失望。”说完,身体直直地倒在地上。



    慕岩皓怕极了,赶忙叫了家人把慕德芃送入了医院,在去医院的路上,他很是难过与愧疚,万一爷爷因为自己而离开人世,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自己,不仅这样,全家人都不会原谅自己,越想越担心,越想越害怕,在心里不断祈祷爷爷能够安康,不管自己事后接受多大的惩罚,都希望爷爷能健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