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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你要就给你好了
    张修魂现在唯一能活下去的精神支柱就是要干掉常六,既然已经活的失去了目标,自己还活着有着有什么意思,“放你妈的屁。”说着话怒气冲冲的往楼上就冲,几个人敢挡路的。常六一看这下可吓坏了,要是没有小弟护着自己,就是八个自己捆在一起也不是张修魂的对手,看了看身边的小弟们,“把他给我挡住,有人能弄死他的,奖励十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说的可一点都不错,尤其是放在这些出来混的人身上更合适。为什么会出来混,无非就是为了钱权和人。再说那个时候的十万块钱可是相当可观的,这些小弟们有了金钱的刺激也就忘记了自己的对手了,纷纷冲了上来。



    张修魂把手中开山刀都快使用飞了,上来一个小弟砍到一个,冲上来两个躺地上一对。当然了,张修魂是厉害,可好虎还架不住群狼呢,何况还是个人,现在张修魂浑身上下都是血了,已经成为了一个血人,手中拿的开山刀都已经卷刃了,虽然说已经砍翻了不少了,但是常六的人数还是超过自己数倍。此时的张修魂早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从自己刚刚遭到劫杀开始自己可是一点都没有闲着,甚至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自己现在真的是再用血来搏命,已经是抱着一颗必死的决心了,杀一个就够本,杀两个就赚了一个。



    常六看的出来现在的张修魂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常六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把水果刀悄悄地转到了修魂的身后,猛的向前一窜,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刀。“啊。”的一声从张修魂的口中发出,这一刀扎的也太准了,正扎到了张修魂的后心上。鲜血顺着修魂的嘴角流了出来,张修魂还憋着最后的一口气,勉强的转过身来,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把开山刀砍向常六,这是常六没有想到的,自己一个没躲开,被这刀正砍到了脸上。张修魂砍完之后,身子也就倒在了地上。虽然说张修魂最后的一刀没有多少力气,但是划在脸上也不是那么好受的,看到张修魂倒在地上了,满脸流淌着鲜血,怒声的喊着,“把他妈的给我剁了,剁了。”也就在一瞬间的功夫,张修魂就被刀砍成了一堆碎肉。



    张修魂的鲜血染红了整个楼梯,砍完人的那些小弟们再看看现在的这种情景,有一半都吐了,实在是太惨了。张修魂被分尸了之后,常六也被自己的小弟送到了医院,经过抢救虽然没有性命的危险了,但是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条深深的刀疤。张修魂死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传到了战神的耳朵里,战神真是痛彻心肠。要不是自己的疑心,也不会失去了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



    张修魂的死可把战神点醒了,那个常六绝对没安什么好心思,要不是他在自己的身边吹风,自己的心怎么会动摇,自己的好兄弟又怎么会死的这么惨。现在的战神终于觉醒了,马上就对常六动了手。常六也意识到了危机将至,自己的实力在Y市根本就不值一提,也不敢和战神硬碰硬,带着自己的一干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逃离了Y市,等到战神的人马赶到的时候扑空了,就知道常六已经收到风声躲了,谁能想到就在几年的功夫,常六先后控制了L省西北的三个城市,手里的势力在L省来说是首屈一指的。从张修魂被常六杀死之后,整个Y市地下发生了巨变,一时间新兴的帮会像雨后春笋一样钻出地面,战神的实力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地盘不断的被各种帮会侵占了,到最后整个Y市比较大的帮会当中就呈现现在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常六虽然派人做掉了张修魂的亲人,但是天无绝人之路,有道是百密必有一疏,张修魂刚满两岁的儿子张明杰未遭到毒手。当时的小明杰正在邻居家中,这也得说张修魂一家的人缘不错,虽然说张修魂是混黑道的,但是为人还是很不错的,经常帮着邻居做些事情,对待周围的邻居像对待自己家人一样,张修魂又经常在外边,所以邻居们对含玉也是很照顾的,经常帮着含玉照顾孩子,今天小修魂被接邻居吕大爷接过去了,吕大爷早年老伴就死了,平时总是一个人,不过他可挺喜欢孩子,把小明杰就当成了自己的孙子一样那么疼爱。晚上刚吃过晚饭,吕大爷正要开门把孩子送回去的时候,就看见从楼梯当中走上来一大伙人,手里面有的还拿着家伙,吕大爷就被吓了一跳,也就没出去。



    就看这些人直接来到了张修魂的家门前,狠狠的砸门。“咣,咣,咣”门被含玉打开,刚一开门那些人就冲了进去,紧接着就听到了含玉尖声呼救的声音,吕大爷想去报警家里还没有电话,想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担心屋里的小明杰。最后在门边上听到了含玉的一声惨叫,那些人这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老头虽然没有看见,但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再加上看到了走廊里的斑斑血迹,老头当场就昏了过去。直到再次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老头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这回老头可听清了,回来的是张修魂,此时的张修魂正抱着含玉的尸体失声痛哭呢。就看见张修魂从家中拿了一把开山刀,疯了一样走下了楼梯,老头想要喊张修魂的时候,张修魂已经开着车走了。



    之后的几天很多人也得知了张修魂夫妻双双毙命的消息,所有的邻居们帮着办的丧事,那个小明杰就被老头当成了自己亲孙子养了,而且还给他重新起了名字,就叫吕仁杰。随着时间的推移吕仁杰一天天的长大,老头感觉到自己带这个孩子越来越力不从心,费了很大的周折最后联系上了自己老朋友刘德胜,吕老爷子把我的事情对刘老爷子说了讲述了一遍,刘老爷子倒是很同情和惋惜,开始的时候刘老爷子根本不想收我,还百般的埋怨老吕头净给自己找麻烦。后来刘老爷子见到我的时候马上就改变了态度,当即就把我给收下了。听刘老爷子说我可是个奇才,将来必将会有一番作为,这应该就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的道理。



    就这样我被刘老爷子带走了,从八岁开始一直就跟着老爷子学习能耐,在老爷子那里我认识了我的大哥和二哥,在我十四五岁的时候,孙超他老爸也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找到了刘老爷子,老爷子实在没招了,只好让我代替他先把孙超收下,孙超也只算老爷子的挂名徒弟,而我却做了孙超的实际师父。也正是从那天开始我才背起了书包,被老爷子送回到了Y市开始了我在学校的学习生涯。



    一直听我说完,当然我只是说了我的历史,上了学之后的事情我可没对他说一个字,毕竟我走的道路和当初的张修魂是一条道,这也怕老头再次受打击,所以没说。即便这样,如珍珠断线般的眼泪从四叔那张苍老的脸上流了下来,一把把我抱住,用那厚实的大手拍打着我的肩膀,一边哭一边笑的说道,“我就说你怎么这么像我那儿子呢,没想到啊,没想到,小飞能有你这么有出息的好儿子真是上天有眼啊,哈哈……”能在这个小山村遇到了自己的亲人,我自然也是激动万分,自己在外边漂泊了这么长的时间终于有些家的温暖了,应该是心中那种冰霜世界被感情的热火融化了,我觉得这四周都是暖的,一种祥和温暖的感觉缠绕四叔的练功房当中。



    斗转星移,整整和四叔聊了一个晚上却一点困意都没有。按照辈分我应该称他为爷爷了,可这老头摇了摇头,依然让我叫他四叔,说是这样还能显得自己年轻些。四叔用他的大手拉着我的小手,从他的练功房当中走了出来。满脸的喜悦却丝毫不影响敏锐的视觉和听觉,四叔拉着我走着走着突然停住了脚步,冲我使了一个眼色赶忙躲在了一棵大树的后面。我也看到刚才的情况了,即便是我的能耐没有四叔那么大,但是我还年轻眼力和听力还是很不错的。我和四叔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四叔对我伸出手向树顶上指了一指,我马上就知道该怎么做了。稍微向后退了一步,一提气我就窜到了树顶上。就看四叔优哉游哉的从树后面转了出来,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咳,咳。”



    大半夜的一声咳嗽声在空旷的院子里响起,可把在院子里蹲在车边上的那两个人吓坏了,“你们俩个倒是挺有精神头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到我家来干什么?”那两个人里有一个高瘦的小青年站了起来,看了看就是四叔一个老头孤零零的站在了院子里,顿时胆气就足了。“我说老李头,你也行啊,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还有这么有钱的亲戚,既然这样就把上个月的地钱交了吧。”四叔看了看那个又高又瘦的青年,这个青年也都住在这附近,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绝大部分都是不念了的,一天天对着附近的小孩劫点钱,要不就是对年岁大的人收点美其名曰的看地费,这和我们黑社会收保费差不多少。虽然四叔有一身的好功夫,但是在他们这些外人眼里根本就是一个土头土脑的小老头,再加上四叔本身也很朴实,就成了这些乡村小痞子们敲诈的对象了。月初的时候,这些小痞子再次来到了四叔的家中,要求他们上交看地费。当时四叔说自己没有钱借口推了几天,没想到昨天我们的到来却把他们也都吸引住了。



    两辆车停在了四叔的家中,这下可把这些乡村小痞子眼馋坏了,“这老头家竟然有这么有钱的亲戚,他还敬跟咱们哭穷,今天就上他家去,他要是不给钱,咱们就把那几辆车砸了。”这些小痞子的胆子还真是不小,认为着自己就是这里的土皇上一样,见谁都想沾点便宜。“你这老头有这么有钱的亲戚,还说自己没钱,行你要是不把前几个月的看地费,我们就卸下来一个车轱辘,听说这玩意也挺值钱。”高瘦的青年说完话,冲着地下那个矮胖子踢了一脚,“你耳朵塞猪毛了,赶紧把这车轱辘给我弄下来,把这玩意弄到城里还能卖不少钱。”四叔还是很会装相的,“你们可不能这么干啊,这是在犯法知道,是要遭到报应的。”那两个年轻人根本就把四叔的话当成了放屁,认为着这个老头是害怕了,说着话故意来吓唬自己的。



    我在树上听那个高瘦的年轻人说我差点没笑出来,我还是头一回见到不偷车专要车轱辘的,这不就是典型的买椟还珠么,就你们这样的还敢学黑社会收保护费,这就是没碰到我的身上,要不然我就该给他们上一节社会实践课了。如此看来我也没有在树上呆着的必要了,想到这我“蹭”的从树顶上蹦了下来,“四叔欠了你们多少钱,我帮他还。”说话的时候我就已经走到了他们俩的近前,那两个青年压根就没有想到在树顶上竟然还能有人,心脏又是以每秒一百八十下的速度激烈跳动,“你,你是谁?”那个高瘦的青年看到书生一样的我还是很吃惊的,我拍了拍车窗,笑呵呵的说道,“这辆车就是我的,你们说我是谁?既然你们喜欢这个车轱辘,跟我说一声,尽管拿去好了,何必为难我四叔他老人家呢?”“你说你要把这个车轱辘给我们?”那个高瘦的青年有些吃惊的冲着我说,“没错,我是这么说的,能不能拿走可就是你们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