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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世界二 公子琴歌
    这是和抓文机器作战的防盗章, 跳定的妹子别急稍后就可见正文了!



    可是他分明连这是什么体裁的诗歌都不知道, 更不明白, 秦汉的“汉”字,到底指的是什么。



    他这是被什么孤魂野鬼上身了吗?想起那日不知何处涌动的熟悉力量,比起被孤魂野鬼上身,他宁愿相信, 他自己才是那个孤魂野鬼。



    可是, 从小到大的记忆和情感,偏偏又是如此清晰深刻。



    ……



    韩朴收拾停当出来的时候,琴歌已不在房中, 韩朴对这质子府熟悉的很,很快就在园子里找到了他。



    琴歌正在舞剑。



    琴歌剑舞, 琴歌擅琴、擅歌、擅舞, 却并不擅剑,剑在他手中,不过是一件起舞的道具罢了。



    琴歌舞剑, 虽华而不实, 但却好看到了极致。



    皎白的月光下, 一身白衣的少年仿佛全身都在发光。翻飞如云的广袖, 柔韧旋折的腰身,飞扬轻舞的青丝, 寒光四溢的长剑……韩朴形容不出, 却只觉得少年的每一个动作, 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勾着他的眼睛去看,勾着他的心狂跳,害的他不敢说话,不敢呼吸……



    少年的动作原是舒缓轻盈的,到了后面却渐渐激烈了起来,人在地上腾挪翻转,剑在空中飞舞劈刺,一剑快过一剑,一剑重似一剑……韩朴耳中仿佛听到战鼓惊天,眼前仿佛看见雷霆怒降,只觉得心惊肉跳,久久不能回神。



    终于,雷收鼓歇,风平浪静。



    琴歌收剑入鞘,看见的便是韩朴瞪着眼、张大嘴的蠢样子,皱眉道:“怎么?”



    不过他这样子,蠢归蠢,并不惹人讨厌就是,双目清亮有神,只见惊叹,不见其余。



    韩朴吞了口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秦钺对你那么……”



    琴歌打断道:“秦钺没见过我舞剑。”



    “啊?”不太可能吧?



    琴歌淡淡道:“琴歌剑舞就算是消遣之物,也是供我琴歌自己消遣时日、自娱自乐所用,不是为了取悦旁人。”



    “哦……”韩朴不知该如何接话,想了想,道:“不如,我教你剑法吧!”



    琴歌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摇头道:“不必。”这时代,艺不可轻授,何况是可以安身立命的武功绝技?何况他并不觉得自己需要这种东西。



    韩朴劝道:“你那剑舞,好看是好看,可剑是杀人的,光好看有什么用?”



    琴歌道:“我能编出这世上最好看的剑舞,自然也能创出这世上最厉害的剑法。”



    韩朴道:“好看和杀人,这是两码事好吧?要按你的说法,那些跳舞的小娇娘岂不是个个都是高手?”



    “他们不行,我可以。”琴歌顿了顿,肯定道:“我当然可以。”



    韩朴对琴歌莫名其妙的自信很是无语,道:“你就算要自创剑法,也要先熟识……”



    韩朴话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琴歌不再舞剑,改为一遍遍练习单一的直刺动作,他闭上眼睛,似在简单枯燥的重复同一个动作,但精通剑法的韩朴却看得心惊肉跳:琴歌的每一次动作都不完全相同,他似乎在不断做着细微的调整,让这一击更快、更准、更狠、更无懈可击!这一切仿佛出自本能。



    他忽然有些信了琴歌的话,他也许真的能创出这世上最厉害的剑法——原来这世上,真的有天生就会用剑的天才?



    琴歌一面闭着眼睛比划,一面道:“你若闲着没事儿,就去帮我找一柄剑来。”



    韩朴这会儿哪里舍得走,悻悻然道:“你手里拿的不是剑吗?”



    琴歌道:“太轻。”



    跳舞的剑,和杀人的剑,终究是不同的。



    “哦。”



    琴歌道:“你知道钱匣子在哪儿,自己去拿。”



    韩朴怏怏应了一声,刚走了两步,忽觉不对,一回头便见琴歌忽然弯腰吐了一口鲜血出来,脸色苍白,身形也有些不稳。



    韩朴神色大变,两步跨到琴歌身边,将他扶到一旁石凳上坐下,扣住他的碗脉。



    琴歌对吐血这回事儿早已习以为常,用茶水漱了口,讶然道:“你还会医术?”



    韩朴没好气道:“闭嘴,别说话!”



    许久之后,神色凝重的松手道:“你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内伤?明明上次还好好……”



    忽然脸色剧变,怒道:“秦钺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琴歌难免又想起那些恶心的玩意儿,脸色有些难看,口中道:“一点小伤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小伤?”韩朴怒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形?你现在就像被摔的满身都是裂痕但还没完全碎掉的花瓶,一阵风吹来,或者咳嗽一声,都有可能就那么散了!”



    弯腰蹲在琴歌身前,沉声道:“上来!”



    “做什么?”



    韩朴沉着脸道:“我先送你回房,然后去请大夫。”



    琴歌很难解释他现在身体的状况,也懒得解释,道:“我房中匣子里有个绿色的瓷瓶,里面是秦逸配的药,你跑的快,帮……”



    话还未说完,韩朴便跑的没了影子。



    琴歌闭上眼,回忆刚才练剑的感觉——总还是差了些什么,仿佛本来握在手心里的东西,如今却隔了薄薄的一层屏障,无论如何都触摸不到。



    那种感觉要怎么才能……总不能再找个人来气自己一回吧?



    正皱眉琢磨,忽然手腕被人捉住,琴歌一睁开眼睛,便看见韩朴正怒气冲冲的看着他,怒道:“你不想活了?”



    琴歌看着被韩朴抓住的右手,默默将不知何时并成剑的手指放松,推开他的手,给自己倒了杯水。



    韩朴脸色很难看,道:“你还没放弃?”不然怎么会这个时候还在想着剑诀?



    琴歌皱眉,他不愿骗韩朴,也解释不了自己如今的状况——他身上的伤看着虽重,实则并不致命,那股力量虽然将他身体给崩坏了,但同时又它牢牢粘合了起来,且在不断改善着他的体质。可以说,他现在的状况,除了时不时吐那么一小口血,疼那么一阵子以外,实则比任何时候、任何人都要好。



    口中道:“韩朴,我让你跟着我,不代表你可以随意干涉我的事。”他倒是想说自己没事儿,可也得有人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