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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要钱,还是想要人?
    刘警官陷入了沉思,职业敏感告诉他,那个从里间屋里冲出为的男人,非常重要,他是谁?为什么会在受害人的家里,打电话的应该是他吗?为什么他们到的时候,没看到他?为什么出来还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田雨生见刘警官陷入沉思了说:“这个臭婊~子,根本不是什么良家妇女,老公早不在了,也不守妇道,平时作风放荡,在家勾三搭四的,我也是听她的同事说的,平时穿着暴露,经常连裤衩都不穿就去上班。”

    “所以你就起了歪心,所人家强奸了?”刘警官冷冷地说道。正在一脸猥琐,说得津津有味的田雨生看到刘警官的逼人的眼光,一下子卡壳了,讪讪地摸摸自己的鼻子。

    “不是强奸,是顺奸,她根本没反抗,而且还挺享受。”田雨说道。“狡辨,你觉得有意义吗,事实具在,你闯进了人家的家里,把人家强奸了,人家报了警。”

    “不是,是从屋子里冲出了一个男人,他把我打晕的,肯定也是他报的警,如果不是他,我根本不会抓起来。”

    “你看清那男人长得什么样了吗?”刘警官问道。“没有,他一出来就把我给打晕了。”田雨生摸摸脑袋,顿时觉得头痛欲裂。

    刘警官不到三十岁,长得高大魁梧,一张阳刚的脸上,没有一丝柔和的线条,他从事警察工作已有七八年了,与妻子两地分居,一年也就节假日能见上一面,还是匆匆忙忙的,他想把老婆接到四九城来,可是这里房租这么贵,根本不是他一个小警官能承受得起的。

    因此经常处于***状态,想去找小~姐吧,身为人民警察,又是绝对不允许的。他也想辞了这份工作,干点别的,但是除了当警查,他一无所长,整个一个残废。警察再怎么不好,也是一个职业。

    他有时也后悔,为什么早年要当兵呢,要是学点技术,肯定早混好了。现在在他的内心深处,有着莫名的兴奋,甚至下体的小弟弟都挺立起来,他把烟蒂在烟灰缸里摁灭,对手下人一声大喊:“把他先关起来。”便不顾田雨生的哀求,走出审讯室。老百姓有一句话,民不告,官不究,现在受害人虽然告了,但却似乎并没有追究的意思。所以究竟怎么处理,还在于他们。

    那个女人长得还真漂亮。刘警官想,他带着人进去时,这个女的下身穿着牛仔裤,把屁股紧紧包住,屁股绷得圆圆的,上身穿着白底黑点点的褂子,满脸的惊慌。那一对大大的**因为穿得是低开口的毛线衣,所以露出深深的**,偶然眼神那么一转,流露出的眼波,真的是有点放荡。

    现在田雨生也招认了他与被害人发生关系,那就看被害人的意思了。所以刘警官拿起了电话,要拨号时才发现自己记得号码不知何时弄丢了,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便决定上受害人家去一趟。

    刘警官穿好官服,对着镜子认真正了正帽子,便开车来到了幸福街六号小区,下了车,夹着个包,敲响了冷梅家的门。

    冷梅在家呢,因为发生了田雨生的事,她有点惊魂未定,老实说,她虽然被田雨生侵犯了,却并不象电影电视中演得那样,痛不欲生,求死觅活的。现在的女人早就不把贞操当成事,至于报警之类的,那不是麦收的杰作吗,如果不是麦收在家,事情会完全是另一个样子。

    报警,被人强奸,这些事才让人丢脸,所以她在暗暗地责备麦收多事的同时,也在担心着事态的发展。最好是不了了之。传出去,让我还怎么上班呀?怎么面对那些同事们?想到同事们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她有点不寒而栗。

    她正在家胡思乱想的时候,门铃响了,从瞭望孔里,冷梅看出敲门的是那个刘警官,内心一哆嗦,心情顿时紧张起来,刘警官来做什么?田雨生说什么了?她极不情愿地打开门,刘警官那高大的身子低一下头,才走了进来。

    冷梅忙不迭地让座、泡茶。问道:“刘警官,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刘警官看着面前的女子,想起田雨生说得那些话,不由不往作风放荡那里想。

    刘警官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地看着冷梅说:“冷所长,田雨生已完全招认了他的作案事实。我来是征求一下您的意见,因为你是受害者,你看怎么处置,因为考虑到你是一位在职的工商所所长,如果传出去对您的名誉有所影响。”

    刘警官说完,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冷梅,他从这个女人身上一点也没感到受伤害的情绪,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也许田雨生说得是真的,这个女的巴不得有男人上她呢。

    从冷梅的家居条件上可以看出,这个妇女家庭条件不错,工商所所长是个肥缺,平时没少捞钱吧?也许父亲或母亲就是个高层干部。想到自己小人物的悲哀,刘警官心里忽然浮现出一种不平:一个女人住三居室,还真是够奢侈的,可是自己想把老婆接来,却连一张床的地也不属于自己,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听到刘警官的话,正说中了自己的心事,冷梅长出一口气说道:“事情已经这样了,让他坐牢也无事无补,这样吧,要他赔偿我点钱,这件事就这么的吧。”

    果然是这样呀,现在的人把贞操都看成了狗屎,能弄到钱才是真的。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就拿自己来说吧,立再多的功,受再多的奖励表扬,解决不了两地分居的实际困难。换不来一间哪怕只容下一张床的小屋。

    “你打算让他赔多少?”“当然越多越好了。”冷梅想起田雨生非要麦收赔偿他十万块钱,便说道:“我也不多要,十万块钱。少了这个数,我就豁出去了,非让他坐牢不可。”刘警官倒吸一口凉气,十万块钱?这对一个月才几百块钱的小警官来说,无疑是个天文数字。想到十万块钱摆在他面前的样子,他眼神都有点火热起来。

    “好吧,我会把你的话转告他的,你的意见我也明白了。你真的不想与他对薄公堂?”刘警官语意深刻地问。

    冷梅一愣,面前这个警察什么意思,我不一直在这样说吗,转念一想,明白了,要想让对方按着他的意思去办案,得给人家点好处。想到这,冷梅美丽的眼睛一转,抛过来一个暖昧的眼波来,格格一笑说道:“当然了,刘警官,我不会让你白忙活的,你是要钱呢,还是要人呢?”刘警官一愣,说道:“人和钱我都不要,我们是人民警察,维护公民的正当权益,是我们的份内职责。”

    “对了,据田雨生说,当时把他打晕的,是一个男人,蒙着面?这个人是谁?”刘警官适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冷梅一听便尴尬地一笑说:“那是我的一个同学,原准备来我家一起度过一个愉快的周末的。”冷梅说罢,脸都红了,刘警官看在眼里说:“我可以见见他吗?”

    “这,不大好吧,出了这事,他已走了。”

    “你能告诉我,他的电话吗?因为他是当事人,是他亲自把田雨生打昏的,所以必须到所里去一趟,你不必担心,只是记录一下证词。”

    “他没电话。”“那他单位有吗?他家住哪?”“对不起,这些我都不知道,我和他是在大街上偶然碰上的,因为是同学,多年不见了,所以拉他来家坐坐。”

    刘警官沉默了,对方把话说到这,摆明了是不想告诉他这个是谁。他一眼不眨地盯着冷梅,看了足有一分钟,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好吧,你什么时候想告诉我了,再打电话吧。对了,你的电话再给我写一下,原先的号码我找不见了。”

    冷梅把自己的手机号写在一张纸上,递给刘警官,在对方接时,飞快地在对方的手心里用手指抠了一下,暖昧地一笑,说道,“我不会亏待你的,刘警官。”刘警官从沙发上站起来,说:“冷所长,那我告辞了。”冷梅客客气气地把刘警官送走,关上门,长出一口气,她看到那个刘警官虽然话说得官冕堂皇,可是倒底身体不争气,下身早支起了小帐蓬。她不知道刘警官夫妻长年两地分居,***到了何等地步。

    麦收自从一棍子把田雨生打晕后,一直有点提心吊胆的,按冷梅的意思报了警,又不敢面对警察,偷偷站在一边,看警察把田雨生带走,便开车回家了。心说:“这田雨生还真够胆大包天的,这种入室强奸的事也干得出来。”

    因为强奸这种事,只有盗匪或是穷光蛋才会干,一个有钱人,身边可以说是美女如云,轰都轰不走,这到底让他有点看不起田雨生了。麦收在外面做了这种情,当然不能告诉家里头,还一如既往地上班。

    这天芊芊打来了电话:“麦收,你来一下,我有事找你。”麦收说什么事,芊芊说:“人家想你了呗,傻子,快过来呀。”麦收想了想说:“芊芊,你现在还年轻,趁早再找一个,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芊芊在电话那头一笑说道:“婚姻就象城堡,里面的人拼命想冲出来,外面的人拼命想冲进去。我现在刚从里面冲出来,想了半天还是单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