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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人生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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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麦收那张扭曲的脸,育红紧张地思索着,莫非工程出了什么变故?直到麦收气愤地挂了电话,育红才问道:“工程的事没办好?”

    “那个杂种非要我白送他10%的股份。”看着麦收那张愤怒的脸,育红说:“麦收,你别生气了,跟这种人值不得生气。不就是10%的股份吗,给他。***的!”育红也气得呼呼的。做点事,怎么就这么难呢?

    两人踏着月色走回小区的时候,麦收的怒火已平息了,有钱大家赚,钱开道,烟搭桥,不打整好当官的,一分钱也别想赚,到什么朝代都是这么个理。

    两人回到家里,新月已经隐没,只有满天的繁星眨着眼睛,两人坐在楼台上,都没有睡意。“女人就象天上的星星,男人就象天上的月亮,女人得不到心爱的男人,哭得泪水满天都是。”育红偎依在麦收怀里,望着天上的星星若有所指地说道。

    “月亮也累呀,这么多星星,安抚了这个,那个又不干了。你知道月亮为什么只是在十五圆吗?那是跟星星约会去了。”

    “要是天上只有一颗星星,一个月亮,那月亮就可以永远都是圆的了。”

    “要是满天空,就只有一颗星星,那多单调呀?就好象一个大烧饼,只有一颗芝麻,人们会说,月亮那么大,那么圆,那颗星星那么小,那么弱,多不般配呀,咱们再给他找几颗星星吧。”“照你说,只有两颗同样的星星,才是最般配的?”育红翻着白眼,看着麦收。“月亮那么大,那么圆……”

    育红伸出手,摸到麦收腰间最柔软的地方,狠狠一拧。麦收一下子叫了起来,使劲地咬牙吸气:“别别,育红,我错了,一个月亮,只能有一颗星星。多一个也不行。”等到育红松了手,麦收揉着被育红拧得发红的地方,说:“育红,那天晚上,你干吗说自己叫衣红呀?”

    “育红这个名字太土了,我怕人家笑话我,所以就改名叫衣红了,这个名字多有女人味。又美丽,又香艳。以后我就叫衣红了,不许再叫我育红,听到没有?”

    “麦收哥,其实你的名字,也应该改一下,我一跟人说,他们就笑话我,说一听名字,就是个乡下老土。我也给你取了个名字,叫……”“叫什么?”麦收忍住笑问道,麦收和人打交道,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名字土,别人也从来没有因为自己叫麦收,就瞧不起自己。因为一个人,重要的是有内含。

    “叫阳阳,要不叫帅帅,远征什么的。嘻嘻……”见麦收兴趣缺缺,育红便嘻嘻笑了。

    “育红,……”“叫衣红!”

    “衣红?”“诶,麦收哥,什么事?”

    “衣红,我们去睡觉吧,我困了。”麦收说着,站起了身,要往里走,育红也站了起来,“麦收哥,衣红好想让你抱着我。”麦收想在这一晚上,给与衣红自己全部的柔情,因为明天,她不知道,秀英会怎么因为她不回家上火。

    麦收一猫腰,右手插在衣红的腿间,把衣红抱了起来,就这样抱着进了卧室的门,轻轻地放在床上,随即,一翻身压了上去。胯下的小弟弟,早亢奋了起来,硬硬地顶在衣红的身上。“麦收哥,我要,我要。”

    “洗得白白净净的,送上来让我玩……”麦收说着,开始解衣红的扣子,解完了扣子,脱秋衣,终于那对颤微微的,香嫩的肉团,紧紧地握在手里,衣红问:“白吗?”麦收说:“白。”“稀罕吗?”“稀罕。”“离得了吗?”“离不了。”“那你天天在我这睡,不要在秀英那睡,能做到吗?”“能做到。”“那你就玩吧。”

    麦收把脸埋进衣红的双乳之间,迷醉地一动不动。“麦收,你的胡子好硬,痒死了,格格格……”麦收抬起头,右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是吗?我的胡子又长出来了?”麦收故意用胡子在衣红的**上划来划去。衣红痒得受不了,格格地笑着,“死麦收,坏麦收,痒死我了……”

    衣红把手伸向麦收的小弟弟,说:“小弟弟,想你妹妹了吧,要不先亲个嘴?”麦收早把衣红的裤子脱了下来,露出小妹妹的半张脸,

    “麦收呀,我想要个孩子。”衣红说。“要,要个孩子?”麦收心里翻了个个,现在已有了城城,小柔也怀孕了,如果衣红再怀上了,那他就有三个孩子了,现在计划生育抓得这样紧。

    “麦收,你怎么了?不就是要个孩子吗,你不乐意?”衣红尖声地叫道,这很出乎衣红的预料之外。麦收搔搔头皮,说:“不要不行吗?”衣红一下子把麦收从身上推了下去,扭过身去,给麦收一个后背:“为什么秀英可以,我就不可以?”

    “现在实行计划生育,超生会被罚款的。”“罚就罚呗,那么多超生的,也没见罚得怎么样了。”麦收从后面搂住衣红,问道:“咱们村罚款怎么交的?”衣红扭过身来,对着麦收说:“村里大嗽叭上点名,超生户到大队交罚款,二胎的交五千块钱,谁交得出来?管计划生育的上门要罚款,交不出来,抓到大队,没钱也是没钱,大队里就说,能交多少,先交多少,不够的明年再说,记清楚了,不是不交了,是找你就得交。”

    “不找就可以不交了?”“可能有那意思吧。别的地方打人,扒房,闹得挺利害,咱们那边没有,顶多也就抓到大队里,关上半天,交不上也就放回家了。”

    “这样呀,那好,我麦收就再要一个。”麦收说完,一下子趴到衣红身上……

    麦收再见到小柔的时候,问小柔:“你们在酒店里怎么谈的?”小柔说:“我说了半天,他都认死理,非要跟你公平竞争。还说什么只要是我没有结婚,就有权追我。”小柔冲向麦收一笑:“你该不会多心吧?”麦收心说:我怎么能不多心呀,便问道:“怎么个公平竞争法?”

    “公平竞争,就是他也天天来医院。”麦收道:“他不上班了?天天来医院?原先干什么去了。现在病快好了,又来献殷勤。”小柔见麦收咬牙切齿的样子,显然极端的不满。“干吗给他面子,我宁可不要那个工程了,也不想你被他整天在身边聒燥。”麦收接着说。

    “麦收,我也是没办法,他爸爸,其实跟我爸爸是一个阵营的,如果因为我,导致他爸爸转而支持对立的阵营,那我爸爸绝对不答应。就是爸爸为了我能够答应,做为女儿,也不能答应。官场上的事,多一个朋友,多一份力量,多一条活路。”

    小柔望着麦收,似在恳请他答应,麦收说:“就是苦了你,他什么时候来?”“也说不准,也许现在正在来的路上,也许下了班才能来,也许只是双休日来。”麦收见小柔似犹豫似无奈的样子,便苦苦一笑:“听由天命吧。其实我一个乡下野小子,能结识你这样的上层人物,也是我的容幸。”麦收苦涩地说。

    “呵呵,没信心了?自卑了?”小柔看麦收那难受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说:“你相信一见钟情吗?”麦收抬起头来,眼里闪着光彩,说道:“但愿人生如初见。”小柔轻轻地偎依在麦收身边,说:“一年前,我被确诊为癌症,那时候相信活不过一年,我不甘,十分不甘,才十八岁,就死了,我恨老天不公,为什么非得这种绝症。可是无论我怎样抗争,只有一年的命,已成了不争的事实。”

    小柔娓娓道来:“最后,我想,我还没谈恋爱呢,就死了,太亏了,于是我让我妈给我找一个对象,好好谈一场恋爱,条件是,我必须真的爱上他,而不是虚假的应付。”

    小柔从桌子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继续说:“就这样,妈妈找到了爱心心理治疗所,可是你们公司派了十多个人来,我都没有一个过电的感觉。后来你来了,我拿起枕头,要砸你,可是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一刹那,我的心忽然格噔一下,心里忽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我在哪见过你,古人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那一刹那的回眸,象电影似的在我的心里定格。那种心动的感觉,好美好美。”

    麦收望着小柔,紧紧地把他搂在怀里,“小柔,是我不好,我不该不相信你,我不该怀疑你。”麦收怜爱地说:“一开始,我确实在演戏,我还有衣红,有秀英。我心里没有你的位置,可是自从讨帐的事实发生了后,我发现,面对当权者,我只是一个蚂蚁,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听天由命,而我最最心爱的女人,秀英,不得不用身子换,才能把债讨要回来。”

    麦收说到这的时候,眼里闪着痛苦的光,面孔扭曲纠结,一时又显出野兽的光来,仿佛要吃人一样。麦收接着说:“从那时候起,我可能就真的在发生变化。直到听说你病有三成希望治好,我才发现,我已离不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