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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温柔护妻笑面虎攻娇蛮开朗黏妻受
    丫鬟突然兴冲冲的跑来,没有注意到这里的特殊情况,急喘喘便像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倒了出来,“小姐太好了,我没找到空船,但是我找到大少爷了!”

    小丫鬟中气十足,她兴奋的指着湖中心,欣喜若狂的叫道:“少爷的船就是湖中心的那艘挂蝙蝠旗的,一听说小姐没船,少爷便让小姐与他们共乘船,说是船里只有花无痕少爷他们在,地方大得很!”

    邬雏人一听说花无痕在,就马上想到东方曜也在,一听到这个名字,她的头就突然的疼了起来,直觉性的拒绝掉,但还没等她说话,另一边刚刚还倨傲的楚碧玉突然插话,羞怯的拽着自己的手帕,娇滴滴道:“你说,邬公子也在这里?”

    小丫鬟心直口快,直爽的点了点头,大声的“嗯”了一声。

    楚碧玉就立刻就兴奋的用手帕捂住了自己的脸,一脸期待的抓住邬雏人的手臂,完全忘了刚刚和邬雏人不愉快的样子,神采飞扬的偷笑着,看得出来心情不错。

    小丫鬟没有得到自家小姐的回应,又重问了一次,楚碧玉就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小丫鬟一眼,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当然要去,你这不是废话吗?”

    小丫鬟的神情有些犹豫不决,她看着自家小姐,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楚碧玉就见状,赶紧冲邬雏人撒娇,邬雏人只觉心情沉重,环视了一圈,都是叽叽喳喳的期待的神情,无奈的点了点头。

    邬雏人点头,四周响起一片高呼声,女眷们纷纷神采飞扬的讨论着待会儿船上的俊美公子,楚碧玉就索性挽着另一名女子的手臂,交谈得热火朝天,这么多兴致勃勃的人,却没有一个人关心邬雏人不开心的情绪。

    站在湖中心看去,到处都是一片波光粼粼的亮晶晶光斑,终究是比湖岸边观景要开阔得多,邬雏人静静地站在船头,微风轻轻的拂过脸面,邬雏人就感觉被人轻抚一样的柔顺,心情也开阔了不少,但好景不长,身后聒噪的声音时刻提醒着她现在的处境并不安全。

    邬雏人转过身就看见楚碧玉一脸崇拜的仰视着她的哥哥,嘴里各种清脆动听的娇声嗲语,看起来就像一只快活的小黄鹂,而邬慕白也含笑着注视着她,儒雅温润的男子和小家碧玉的女子,两个人站在一起,就像一面壁画般养眼。

    邬雏人看着这一幕,心情也莫名有些压抑,她是知道楚碧玉喜欢自家哥哥的,自幼她们相识开始,楚碧玉就喜欢跑到她的家里来玩,一开始邬雏人还以为她是来找自己,每每楚碧玉到她家玩,邬雏人总是把自己用心临摹的字画给她看,把自己心爱的珠钗拿出来借给她戴,隔天一早就穿戴整齐的掰着手指头等她来玩。

    但时间久了,邬雏人再粗线条,也发现楚碧玉和她在一起时总是漫不经心,偶然哥哥邬慕白来出现,楚碧玉就打了鸡血似的,声音格外娇嗲脆响的指出邬雏人字画里不足的地方,引起哥哥注意后,邬慕白总是温柔的赞扬楚碧玉一番,每到这时,楚碧玉就会露出今天最灿烂的笑容。

    而这时,邬雏人就只能呆呆的看着被楚碧玉批评得一无是处的画,听着楚碧玉和哥哥嬉笑打闹的声音,然后整个人陷入低潮。

    喜欢一个人,主动去追求一个人,这真的一点错也没有,年幼的邬雏人抱着她辛辛苦苦画出但被楚碧玉批评得一无是处的画,她有些委屈的想到,可为什么,为什么就要来利用她的友谊呢?

    一旦心存芥蒂,有些东西却已经变质,楚碧玉虽说是自己自幼相识的好友,但论起两人情分深厚,邬雏人还真不好说,尤其是现在两人已长大,楚碧玉便直接以自己长嫂的身份对自己的生活指手画脚,这发小的情意能支撑多久,邬雏人也很想知道。

    楚碧玉跟心爱之人说了老半天的话,终于意识到人家的亲妹妹被自己挤到旁边,只能害羞带怯的冲邬慕白笑了下,然后再飞快的冲邬雏人使眼色,示意她赶快过来,别让自己丢面子!

    邬慕白看着楚碧玉的暗暗的小动作,只觉得这人精灵古怪极了,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男性荷尔蒙的笑声从胸腔发出,震得楚碧玉耳膜都有些疼,楚碧玉是难得见到邬慕白能够这么酣畅淋漓的大笑,心跳得宛如小鹿乱撞,她得意的冲邬雏人使了个眼色,似是炫耀自己的幸福。

    邬雏人平静的看着这一幕,有些凉薄的想到,她已经为自己和朋友的关系头痛不已,但如果这位朋友还没有意识到不对劲,那到底是谁太荒谬呢?

    但一切的烦恼也只能埋在心中,邬雏人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容光焕发的上前,她一边看了看眼里闪着恋爱小星星的密友,又看了看朝着对面人温润儒雅笑着的哥哥,两个人温馨甜蜜的气氛好像外人如何也插不进去,邬雏人情绪有些微妙。

    可那个外人,应该是自己吗?

    楚碧玉见邬雏人来到自己旁边,忙提起干劲来,拿出女主人的派头,吆五喝六的打算来招呼邬雏人,她随意一瞥,眼尖的瞄到船舱的东方曜数人正好走出来,便兴致勃勃招呼道:“东方公子,您来的正是时候,雏人今天可终于愿意出门了啊!”

    话一说完,楚碧玉就眼疾手快的拉住旁边的邬雏人,把她往东方曜面前一推,喜滋滋道:“东方公子,可别说我不够意思,雏人可是拜托你了,不要让大家失望啊!”

    邬雏人突然被楚碧玉往东方曜怀里一推,本来就已经尴尬不已,再加上楚碧玉说的那番戏谑的话,邬雏人气得手指都在颤抖,似乎是自出生之后她从未遭到如此难堪的事。

    撞到东方曜的肩膀后,她身体比脑子更快的反应过来,立马往后一退,匆忙中甚至踩到了自己的鞋子,连呼带叫的踉踉跄跄一阵,不得不说是狼狈的可以。

    东方曜也惊讶的不行,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邬雏人就突然撞到了自己身上,等他回过神,邬雏人就站在离自己好远的地方,看得出来她很震惊,肩膀都在不停地颤抖,整个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看着邬雏人的这幅恍若不知情的模样,东方曜疑惑的皱起了眉,他扫了眼刚刚推邬雏人的那个女人,眼里的晦暗越发的深沉。

    他记得这个女人,她是邬雏人自幼认识的好友,可以算是无话不谈的好友,想到这里,东方曜的情绪愈发的深沉,看着邬雏人一副受惊的神情,东方曜第一次开始审视邬雏人这个人,眼神也变得尖锐起来,如果两人关系那么要好,那邬雏人现在受惊的模样是不是在伪装?

    难道是,东方曜的眼神瞬间锐利,欲迎先还?

    这么想着,东方曜看着邬雏人的视线不自觉多了些轻蔑之意,他是爱慕邬雏人多年,但东方曜这几年却没少过红颜知己,他认为自己更多的爱慕邬雏人高山冰雪的气质,至于邬雏人被民间称赞的才华洋溢,他反倒不感兴趣,他是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战神,诗词歌赋对他来说,不过是阳春白雪罢了。

    而这次,邬雏人居然和别人策划向他投怀送抱,还在事后做出一副无辜受惊的模样,想到这里,东方曜莫名的想死了以前无数次女人们以各种理由靠近他的场景,嫌恶的情绪更加明显。

    邬雏人身体有些颤抖,她呆楞楞的盯着路面,她从来想过自己抵触的情绪是那么的明显,以至于现在都还没有平静下来,脑袋疼得像爆炸一般,邬慕白一见到自家妹妹不对劲,立刻上前揽住她的后背,用内力舒缓她的反胃情绪。

    那楚碧玉一看自己好心办了坏事,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见到心爱之人也跑到邬雏人身边,莫名升起一股酸意,但又唯恐邬慕白责怪自己,楚碧玉急得在原地直跺脚,她偷偷的瞄着邬雏人的反应,本想来安慰她一下,但看到邬慕白居然用那么温柔的动作安慰邬雏人,楚碧玉心里的醋坛子一下子就翻了,说话也不自觉酸溜溜起来。

    “雏人,就算你身体柔弱,但弱成这样可不行,你可是把东方公子给撞了,可人家半点反应没有,偏偏你这站都站不起来。”

    楚碧玉嘴上说得过瘾,但句句话尖锐得就像刀子一般,邬慕白这温和的性子也忍不住,扭过头来低吼道:“够了,你还有完没完?”

    楚碧玉被这心上人一吼,委屈得简直不知天南海北,眼泪珠子瞬间哇哇的往下掉,满脸悲痛的哭诉道:“你吼我,你居然吼我,你妹妹是人难道我就不是人吗?”

    邬慕白被女孩子如此质问,绅士风度的他顿时头痛不已,不得不回来重新安慰楚碧玉,费了老半天的力气后,楚碧玉终于歇下了哭声,她委屈巴巴的瘪着嘴,看上去真是惹人怜爱。

    安慰好楚碧玉后,邬慕白终于腾出时间,他扭过头瞥了眼空荡荡的后方,后背的寒毛瞬间冒死,他用不可置信的眼神质问着东方曜。

    但对方只是点了点头,在邬慕白凌厉的眼神下,东方曜慢悠悠开口道:“我记得,你妹妹离开已经有半柱香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