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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掉了(28)
    季节借用陶穆樊的手机,告知季母不回家吃饭,季母唠叨了她好几句,之后满腹惊喜地十年如一日不变:“话说,是不是有人约会你啊?不过你怎么可以身无一文呢,包也丢在家里不管。”

    “什么呀,我是和穆樊他们一起吃饭。”季节千百次打破季母的美梦,这正是她搬出季家住的原因,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愈发不耐烦别人旁敲侧击关于她的感情问题、婚姻归宿。当然,她并非没人要,上门提亲的媒人数不胜数,她坚决不同意,他们也就没辙。

    陶穆樊的心弦蓦然因季节无心拨动而雀跃,真的有很久,两个人忙着各自的工作而生疏冷落对方。才发现,季节是渗入他体内的种子,她的一言一行之于他都有着无可替代的肌肤之亲。她有那么长时间,狠心到不唤他的名字,消失了一般,隐匿在一座城,却不再见他。

    “今天打牌的王阿姨还记得吧,她有个侄子年纪轻轻就当上博士导师,你心动了吗?”季母无孔不入地屡次不顾季节的反感,偏她的语气又让人生不了气,季节只好一味退守:“行了,你有多少男人都安排我见面吧,我把明天一天都空出来,但以后都不能用这事来烦我!”

    季母心花怒放,季节挂了电话,朝陶穆樊一通抱怨:“你说我妈更年期都过多少年了,什么年代还搞相亲这玩意,我要天天和她住一起,我不得更年期提早啊!”

    陶穆樊不置可否女人们的较劲,季节生气的后果很严重,唠唠叨叨从二十初头的小事讲到现在,听着全都母命难违。其实季节难对付地很,一般人治不了她,她若是存了心一意孤行,那可是十头牛也拉不回的倔。

    “喂,你说我这年纪是招谁惹谁了?我不还是一枝花吗,你爸妈怎么不催你啊?再说,谷柔都三字辈的女人了,也不见她爸妈逼婚。你说我妈是不是在家闲得慌,就和六十年代的太太似的,成天以打麻将为人生事业,甭指望她能和世界接上轨。”季节说着说着急脾气就上来,陶穆樊眼疾手快递上一瓶水供她降火,她瞥他,这事没有临到他头上,他权当看了一出不收费的好戏。

    “你对白译谦死心了没?”陶穆樊这话直中季节死穴,她一口水呛得死去活来,小脸咳得失色,陶穆樊事不关己地嘲弄:“至于这么惊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