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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人心如止水
    正说着,科长走进了师傅的办公室,诡异的对我笑着说:“你这两天在忙什么?有一个年轻的女人到厂里来找你多次。好像是你什么人,告诉过她你家的地址后她去过你家,回来说她找过了,也没有见到你人。留下了一个BB机的号码,要你务必和她联系,说找你有急事。”

    我微微一愣:一个女子,找我?“什么样的女子?”

    “蛮漂亮的,不到三十岁,衣着很时髦,看起来条件不错,对你非常关心,急切想知道你生活情况,问了很多,我们都不知道怎样回答了。你小子是不是又找女人了?”

    对于科长的打趣,我报以苦笑:自从和何雅娴确定了恋爱关系直到结婚生子,由于何雅娴的专制与强烈的占有欲,逼得我几乎和年轻女性少有交往,同时渐渐与曾经的女性朋友也断了联系。更不要说有比我年轻而又漂亮的女性有交际。“不到三十岁,蛮漂亮的。在我的记忆中婚后没有和这样女子有过联系的一丁点印象,她可能是谁呢?”就没理会科长的打趣,从她手中接过记有BB机号码的纸条一看:是从来没有见过这号码。

    揣着疑虑我在办公室外线电话上拨打了BB机留言,不一会电话打进来,我拿起电话说:“我是王雨寒,请问你是谁?有什么事找我?”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呼吸声和克制的喘息,没有回答,给我的是一种有着压迫感的沉默。我心微微一沉,第六感觉告诉我:她曾经是我生命中的一个重要人物,而我是她终身难以忘却真诚的希望所在,是她情窦初开,无邪生活中的重要部分。心理学上说“人永远不能忘却给他伤害最深的人。”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默默守着一份真诚与希渝,她所理解爱一个人就是对他好的稚嫩情感表达方式,用照顾我的生活起居,传输着一种真正纯洁朴实的情感。却被我有意无意间的忽视,直到我结婚的前一天彻底的伤害了她。八年了,同在一座城市,仿佛是断了线的风筝,线还在她手中,我就是那被风吹断线的风筝,天各一方。彼此在心底最深处有一份牵挂。我八九不离十的猜到知道是谁了,心酸,内疚,无助。逼得我也沉默,手握着话筒僵住了,呼吸急促起来,身体不由的颤抖。

    一声有意的咳嗽声惊醒了我,是师傅。我才发现:办公室同事们在惊奇的瞧着我。我失态了,就努力掩饰窘困,抑制住内心翻江倒海的思绪,轻轻在电话中说:“小红,是你吗?”

    电话那头传来不再抑制带着哭泣声音:“我不说话就是想知道你内心里是不是还有我?八年了,我俩都没听过对方的声音了。而你一下子就知道是我,说明过去其实在过去你内心里是有过我,只不过你最后还是选择的是她家庭。”

    我无意为自己辩白,在和何雅娴结婚前一天晚上,满足小红要和我看一场电影愿望,在影院里,她哭泣着靠在我膊膀上时我就决定:如果再次相见,我一定处处让着她。轻轻叹了口气,我选择了沉默。

    见我不说话,小红就说:“雨寒哥,生我气了?想想你结婚时我是怎样过来的。我父母是怎样担惊受怕的?”

    我不能再沉默了:“小红,你应该知道: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在你还是小姑娘的时候,我就拿你当亲妹妹一样看待。后来是我忽视你长大了,忽视你的感情需要,忽视了你对我的依恋,这是我最内疚的部分。可是婚姻的路上只能由一个人通过。而且当年我别无选择。伤害到你,这是我最不愿做的事,一直希望有生之年对你有所补偿。现在你希望我做什么?”

    “我前段时候回娘家,听我父母说到你的事,说你离婚了。我就想找你,估衣廊拆迁了。老邻居都搬走了,想来想去就找到你工作单位,在你工厂门口等了你多次,都看不到你下班。只好进工厂才知道你经常不到工厂上班,我想见你,特别想去你家看看。”

    我一时语塞,刚刚在话语中表达希望对她有所补偿,拒绝见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再看到办公室同事都竖着耳朵在听我俩的电话,有些话还不方便说,就答应道:“好吧,我在工厂门前等你。”

    没过多久,一部出租车停在了工厂大门口,下来一位年轻透着富贵的少妇,衣着得体,披肩的波浪形半长发,烘托着一张成熟透着少妇风韵面颊,眼睛清澈明亮,细巧挺秀的鼻梁下,淡淡地唇红点缀着一张端正的樱桃小嘴。下车后她迈着轻软的步履,晃动着若隐若现的美妙身材曲线,透露着男人无法抗拒的诱惑,招引来路人的注目礼。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后飞快的转移了视线,这即熟悉又陌生倩影让我自惭形秽,恍然若失。我真后悔答应见她:过去的我是一个睿智的兄长,一个她所崇拜的对象,我最不想让她看到我落寞的凄凉-----。

    “是你吗?雨寒哥,你变化太大了。”小红站在了我的面前,声音抖动着。

    我竭力躲闪着小红爱怜的目光,喃喃的说:“是我,小红,很多年没见了,但这样相见好残忍的,你好吗?”

    一阵沉默,我感觉到了小红的悲恸情绪,看到了她眼眶中泪水的闪动,举手想拭去她的泪水又楞住了:她成人了,又是人妻,一时间举着的手停顿住了。小红一把抓住我的手说:“雨寒哥:你永远都是我的雨寒哥。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我知道你过去不见我是为我好,我也觉得克制自己不见你同样是为你好。我现在生活很好,一听说你有难了,我就忍不住要见你,想帮你一把。我不能看着我的雨寒哥落难。”

    一股热流涌进心田,拌着羞愧,满怀爱恋的细看了小红充满风情的脸,轻柔地挣脱她抓着我的手:“你都是大人了,还这样敢说,这是大街。”

    小红言语含情嗔怪的说:“你过去不是一直说是我哥,妹妹有什么话不可以对哥哥说?”一时语塞,我无语了。小红高兴地笑出了声:“这是你第一次被我问得无话可说。”看着她天真烂漫的笑脸,一种久违的温煦仿佛回到从前:“你长大了,我俩找一个地方说会话。”

    “不找地方,我要去你家,我要看看你家是什么样,这件事是我想了八年了。现在我就要去!”小红调皮的看着我,但一脸的执著。还有一种暧昧的意味。

    我心神摇荡,做为一个正常的男人,长时间没有单独和一个年轻的女人相处一屋了。如果不是小红,不是一直以兄妹之情推脱并伤害到的她,我求之不得。但想到多年单纯无瑕纯真的交往,想到与她在我结婚前一天,满足了她要与我看一场电影的愿望,在电影院里她流在我胳膊上的泪水,我止住了内心的心猿意马。又怕口不择言的拒绝再次伤害她,犹豫再三,不知道说什么?小红执拗的看着我,不由分说,招手叫了一部出租车拉着我就上了汽车,告知了地址往我家驶去。

    到了我家楼下,我已经由不得自己了,将小红带进家门。进屋后她四下打量的房间说:“比我想象的要好。雨寒哥,你学会照顾自己了,家里不怎么脏,就是有点乱。我今天来,就是想再代你洗一回被子。”刻骨铭心的回忆仿佛又看见那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在自来水龙头下为我漂洗被子,床单,我帮她一桶一桶的提水,俩人共同晾晒。一时间长久困于内心的自责袭上心头:表面上,我是兄妹相处,内心深处其实一直鼓励着小红对我的爱恋,给她留有启盼,存有希望。最后在她纯真的感情上深深地伤害到她。我为过去我的卑鄙羞愧,不忍再看到过去的一幕,坚决的阻止了小红想再洗一次被子的做法。说:“现在被子,床单都是用洗衣机了。”小红就没坚持,找了几件换洗衣衫放在水盆里,倒进洗衣粉后说:“雨寒哥,你让我再帮你洗一回好吗?我就是想回到过去。”说完她娇美的脸上是难以言表的凄凉。

    我深深地震惊:这么多年了,我伤她如此之深。没有任何理由阻止她要这样做,只能内疚攻心默默看着她用柔美纤巧的双腕搓洗着并不要洗涤的衣物,宛如要洗去岁月的留痕。

    帮她在晒台上部好晾晒洗后的衣物,我俩回到房间,她伤感的对我说:“雨寒哥,你抱抱我好吗?”我已经不能拒绝她了,深情的拥抱住她,一种兄长似的拥抱。她发现了说:“雨寒哥,你心里有过我吗?这是你第一次拥抱我,给我的感觉是兄长而不是男女之情。”说完她趴在我肩头哭了。

    我小心,轻柔的拥抱着她,感觉到她抱我阵阵发紧。让我一阵阵眩晕,她成熟的少妇之美的身体使我觉得自己酥软无力,透过衣服柔腴的皮肤不断冲击着我的感官,我发现了自己生理上的变化。赶紧的拥抱着她走到一张椅子前,小心翼翼的放她坐下说:“小红,你现在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了。在我眼中不再是孩子了,我可以对你说任何事了。你冷静的听我说好吗?”

    小红止住了哭泣说:“我一直想要你给我解释: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选择她,我哪一点不如她?”

    【作者***】:人心如止水,该静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