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无母，是人生至大伤痛，母爱是世间人性的最后一道防线。”我首先用了这样一句话做了开场白，观察了小红的反映，她若有所思，就继续开讲：

    “古时候，有一位商人，前妻死后留下一个儿子，后来他续弦又讨了一个女子，再婚媳妇也给他生了一个儿子。表面上这后母带前面的儿子很不错，人前人后体态关心。但这个没有亲生母亲的孩子却一直给人的感觉是：凄凉无助，欲言又止。慢慢商人感觉大儿子不懂事，渐渐一点对大儿子的怜爱之心淡薄了。情节我今天就省略不讲了，说最后的结局：这一年，商人又外出经商，就要过年了，带信说过年前到家，这一年天气特别的冷，漫天飘雪，厚厚的积雪让归乡人感到行路难。商人千辛万苦赶到家，古时候的规矩是要儿子出大门迎接以是尽孝。前妻生的儿子棉衣服装厚厚实实，鼓鼓穰穰。看起来是后母特别照顾前妻的儿子，因为她自己的儿子棉衣服装一般，与大儿子厚实的棉衣有天壤之别。商人第一眼心里就非常欣慰，二个儿子一一向父亲请安，道一声：父亲辛苦。可是二个儿子表情不一样。一个喜笑颜开，一个紧锁眉头好像冻得不行，商人内心不乐，越想越觉得大儿子不懂事，回家的喜悦去了一半。“哼”的一声带头走进宅院大厅，在上首坐下，让二个儿子行大礼。二个儿子并排跪下向父亲行礼，小儿子清脆的声音让商人十分开怀，大儿子抖抖索索的问候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商人怒气冲天，拿起马鞭走到大儿子身边是说：是不高兴我回家？给为父的问候让你为难了？大儿子抬头说：父亲，不是这样，哆嗦是因为我冷。商人一听更怒：你穿的这样厚实，弟弟比你穿着单薄多了，也没说冷，你是想说后母待你不好？忘恩负义的东西，恶向胆边生，狠狠的举起马鞭抽向大儿子的背上，又连抽数鞭。棉衣都被马鞭抽开了口子，鞭子带出了片片白花，在大厅飘荡。商人一愣，向前撕开大儿子的棉衣，发现棉衣里不是棉花，而是不保暖的芦苇花，看起来厚实。商人一把抱起大儿子，撕心裂肺的的大哭道：我的苦命的儿呀------”我不再说故事了，小红瞪大着美丽眼睛看着我，眼波中流出浓浓的忧伤。

    我又低声吟唱流传在民间凄凉的“小白菜”：“小白菜呀，心地荒呀，三岁二岁，没有娘呀，跟着爹爹并不错呀，就怕爹爹娶后娘呀-----”小红赶紧的阻止了我苍凉的低吟：“雨寒哥，别唱了。我明白你为什么不需要再婚了。你儿子有一位最无耻的妈妈，但又有一位最伟大的爸爸。”

    我的思绪已沉浸在凄凉，悲哀之中，视乎没有感觉。小红走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说：“雨寒哥，我不逼你再婚了。可是我担心你个人需要怎么解决？”

    “个人需要？”我疑惑的重复了一句，很快就明白了，小红指的是正常人本能的需求。她能为我连这想到，让我内心的暖暖的，本来这种隐私是不会告诉她的，见小红如此细微的关心我，于情于理，决定向她坦白：“呵，你说的是男人正常的需求，本来不想告诉你，又怕你担心。你雨寒哥哥有性伴侣。这不是问题。”

    “什么？你有性伴侣？什么是性伴侣？”小红惊呼道。

    小红的尖叫声让我一下子不知道怎样和小红解释性伴侣了。她的尖叫表明了她听到我有性伴侣带给的震撼。我的思绪忽然很乱，我将再次伤害小红，我道出实情，在她的精神世界里，出自童年到如今为人之母的岁月，留在她记忆中我给她美好的丰碑将轰然倒下。我踌躇犹豫着，还是下来决心，告诉小红实话，欺骗这样一个对我如此痴情的女子老天都不答应。

    “性伴侣就是不是夫妻，而行夫妻之事。它是固定的，不是乱搞。没有经济和感情的因素，在一起完全是为了满足男女间生理上的需要。”我尽可能的说得婉转点，文明点。小红似明白又困惑：“对方有丈夫吗？”我难堪的低声说：“有，是她丈夫常使她独守空房，她的正常生理需要经常是空白。所以我俩就成了性伴侣。”小红眼中浓浓的迷惘与茫然：“她是干什么的，漂亮吗？”

    “小红，我不能回答你，我与她有约定，不在第三人面前说有关对方的任何事。”我不是推脱，确实有这样约定。我拒绝了回答小红。

    小红暴发了与我交往以来从来没有的倔强，迷惘与茫然化做了怒气：“说，你一定要说！”

    我退让了，妥协了：“好，我说，她是一位大学老师，丈夫在政府机构任职，经常不在家，就是在家，夫妻间事少而又少。孩子在爷爷处抚养，她这样一个三十出头，四十不到的女人，正是需求旺盛的年龄。人也长得漂亮，有文化，有品味，但她还是正常的女人啦。”

    “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第一次的？”小红紧追不舍。

    既然说了，就一起告诉她吧：“是一次香港四大天王歌星之一到南京五台山体育馆开演唱会。门票就卖三百元一张，我一个月工资都买不到一张门票。但还是销售一空。很多人买不到。我在生意场认识的一个专门倒卖演出票的黄牛告诉我：今晚去五台山倒票，只要买到有观众一时多余的票，加价到七，八百元肯定卖得掉。有个二，三张门票，一个晚上就可以赚一千元是很容易的。我问他为什么找我，他说，我长得好，口才又棒，书读得多，能看演唱会的人一般是有一定文化，追求时尚的人。我容易和退票人交流。他想和我合作。我答应了他，将儿子送到父亲处，就和他去了五台山体育馆门口。”我一阵铺垫让小红平静了许多。

    我看了看她，无奈的接着说：“到了五台山，我无师自通，很快就拿到几张退票，让一帮j黄牛嫉恨。我那个朋友在黄牛里是有势力的，嫉恨我的黄牛敢怒不敢言。就想让我知难而退，告诉我说：路口有一位女人，孤独的站那里很久了，肯定要约的人没来，多票。但她有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表情，朋友们没有一个成功的。你今天牛，去试试？

    我好胜的心理被激发，就按他们说的地方走去，果然，一位身穿职业女装的，有着成熟女性身材的女子，期期艾艾的不时在打量着过往的小汽车，还幽幽的轻微叹气。我就很有礼貌的上前，轻轻地问候了一声：你好，女士，在等人吗？她戒备的大量了我一下说：你是干什么的？我认识你吗？我赶紧解释：美丽的女士，您不要误会。我喜欢这天王的歌声，遗憾的是没有买到票，不甘心，想在门口碰碰运气，看有没有人退票。看您站这里很久了。可能与您约好来看演唱会的那位因为有故没有来，可能您多一张票，想试试运气。冒昧了您了。”

    这美丽的少妇看我说话有礼貌，解释也是得过去，就一改拒人于千里的神态，回答我说：“我是和我先生约好来看演唱会的。到现在，他还没到，我被他放鸽子不是第一次了。”看来少妇内心有幽怨，对我一个陌生人不觉中流出了内心的悲哀。我感觉这张票跑不掉了。就低吟了一句诗：“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美丽的少妇吃惊的瞧着我，并上下不失礼貌的打量着我。

    “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我又低吟了一句。这下子激起了少妇的好奇心，主动与我攀谈起来，原谅她是一位大学教师，丈夫在政府机关任职，演唱会票就是丈夫搞的，说好了一同来看演唱会的。让她先到，结果被放了鸽子，来的希望不大了。我俩互相交换了姓名。感觉都很好。她对我说：“再等一会，如果先生再不到，就将多余的票给我。”我微笑的说：“谢谢，我会付演唱会票钱的。”

    少妇奇怪的看着我说：“你语言不俗，谈吐也有趣，怎么在一张演唱会的票上这样俗气？我告诉过你：演唱会票是我先生发的，是赠卷”，我一个大学老师怎能将它卖钱呢？”

    我抱歉的笑着说：“世态炎凉，人心向背，我以常人的心态对待面前高雅的女士了。惭愧，惭愧。”

    少妇让我逗乐了说：“和你交谈也是一件幸事，这样吧，我不等了。我请你与我共同欣赏演唱会。请您赏光”我本来的想买她的多余票，现在票是搞到了，还不要钱，可是却是进场看演唱会。当时让我有啼笑皆非的感觉。但没有退路了。就向少妇叨扰了一声说：“我是和朋友一道来的，让我去说一下”她点头无语，我就去找和我一起来的黄牛，说明了情况。他们都乐了，个个暗中竖起了大拇指。

    这样我和少妇共同欣赏了演唱会，不亏是天王级的，是一种享受。演唱会结束后，我出于礼仪，邀请她与我共进夜餐。她愉快的接受了邀请。我俩相恨见晚，感觉十分愉悦，喝了不少酒，在酒精的作用下，我俩去宾馆开了房。发生了应该发生的事。第二天我俩醒来，都觉得很自然，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决定继续交往，不谈感情，不谈金钱，顺其自然，如果一方觉得要结束这样联系，一方不得为难对方。我俩还签订了书面保证。”我结束了向小红介绍我性伴侣的过程。

    小红好像听到天方夜谭，睁大怀疑的眼睛看着我：“你编，世界说哪有你说的事，双方还有保证书？你拿给我看。”

    我微笑的打开写字台的抽屉，拿出一份写得工工整整的保证书出来。

    “天啦，还真有。你是什么人呀？”小红惊呆了，声音都变声了，一把抢过保证书仔细阅读了起来---